不容明月沈天去
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
我举火向雪原,长庚星不肯灭
桃李春风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
不要空欢喜,要一生欢喜
写是寂寞,作是浪漫
见人敬慢,辄有喜愠

见山是山 08 (瓶邪)

我能怎么办 我也很难受啊!

lof太敏感了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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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山是山

08

二叔离开了。

我朝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愣,把输液速率控耩制器上的轮耩子推到最上面,我知道我的身体得静养,但我不想呆在医院里。
我拔掉针头,去办理了出院手续,手上提着一大袋子的药物,护士让我注意复查,要忌口,烟酒是绝对不能再碰的了。
只有当你切实感受到疾病缠身的痛苦的时候,你才会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,我应该早点在雨村养成泡脚的好习惯的。
塑料袋被腿撞得不停打转,提手位置的塑料袋被拧成一长节麻花,勒得我手麻,我把手指抽耩出来,把袋子捋平,换一只手套耩上,然后把手插耩进兜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着。
这几年基本生活在雨村,日子一天天过得都差不多,给村里投资了那么多钱,却没什么经济上的大飞跃。相比之下杭州的发展简直是天翻地覆,方才想在街边小摊买份小吃,却被告知不收现金,微信支付宝扫一扫才行。业耩务不熟练,只得打消这个念头,把零钱又揉成一团塞回口袋里。看来我这样的人就是要被时代淘汰的。
我走到一处公园坐了下来,整个人倚在长椅靠背上,走的路有点多感到累了。
这两三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,我没和二叔说我跟他们在雨村大吵一架的事情。
结果就是小花又住进了医院,我回到杭州,刚下火车就给人揍了一顿。不过我相信二叔一直把握着我的行踪,要不然也不会来医院来的那么快。
我这些年苦心经营,即使我的原则是“多交耩友少树敌”,还是不可避免的增加了很多仇家。
他们最会挑时机,以前和胖子小哥一起行动的时候他们是不敢露耩出狐狸尾巴的,现在我落单了,身体不行了,他们就会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。
对我下手的人我认得,是我盘口下的一个伙计,叫峰哥,身手很好,底子不干净背过命耩案,有恶耩棍一样的眼神。
有段时间我盘口戒耩严,命令任何人不能离开这座城市。不守规矩的人腿打断,当时正好碰上峰哥老母亲过世,我没同意让他去见上最后一面,记得他当时杀意就起来了,想跟我翻脸,我叫来手下把他的腿打断,让他滚出这个盘口。后来他就疯了,应该那个时候就怀恨在心了吧。
我得了现世报,但我也只是认为这是我应得的报应,当初的我未达成目的不择手段,做事毫无同情怜悯之心,成为了我最痛恨的那种人,我也没有后悔,没有恨他。疯哥做了他想耩做的事情,我没死在他手里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我二叔的伙计及时出现,疯哥可能逃走了,我不知道。
我的腿突然一抖,肌肉紧绷起来,身体做出下意识的反应。定睛一看,是一只泰迪狗在嗅我的腿,爪子搭在我小腿上,狗主人拽拽绳子拖不走它面露歉意,下一秒事态变得彻底尴尬起来。
泰迪犬抱着我的腿整条耩狗打了兴耩奋剂一样的摇晃起来,泰迪干天干地干父母我是知道的,没想到是这样一种癫狂的状态。
我默默把腿收回来,庆幸小满哥是条清心寡欲的优秀狗霸,我开始幻想我的退休生活,或许每天遛遛小满哥已经是极限了,还要把他的吃喝拉撒照顾好,实在是给自己添堵,还是把他留在二叔那里吧。
被泰迪搅得兴致全无,我一看也不早了,就往铺子那儿走去。
铺子生意还是冷清,我走到柜台,把药摔在桌子上。
“老板?!你怎么回来了!”
王盟被我吓得蹦了起来,我无语了,这小子跟在我身边混了这么多年,胆子还是芝麻点儿大,外耩强耩中耩干,真是难为他做那么多年黑社耩会大哥。
“有人进门你都注意不到,我靠你赚耩钱早就饿死街头了。”
我掏出一沓现金递给王盟,“拿着钱自己出去玩去,我要在这里清净几天。”
王盟颤颤巍巍的不敢接,问道,“老板,你不是要把我开了吧?”
“不是......二叔那边我会说的,你走吧。”
王盟确实是个戏精,就差声泪俱下,抱着我大腿说老板我舍不得你了。
我想破脑袋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这小子敢在长白山那么恶心我。
我把店关了,在门上挂着“停业休息”的牌子,倒头就睡。
过了几天的这样的日子,早起,买早饭,去医院检耩查,散步,我还给自己买了张西湖景区的年卡,每天挤在人群里,心情好的时候还给游客免耩费当讲解员。
白昊天还是个小年轻的,雷城回去后我看她朋友圈里老是发些什么,转发此锦鲤运气会变好,锦鲤真的能转运?到底一个人内心绝望到何种程度才会相信这些玄学的东西?
我不以为然,把最后一撮鱼饵倒进花港鱼塘,这里的鱼都快成精了一条条长得这么大。天上阴云密布,多半是要下雨了,我叹了口气,准备回去搞点晚饭睡觉。
餍足后我把铺子里的器件打理了一下,以我现在的眼力,是绝对看不上的,也就糊弄糊弄外行人。
我头皮一麻,屋外有人。我悄无声息的把古玩放回架子上,退回到柜台后。
门被“砰”得踹开了,看来来者并不担心自己被暴耩露。
“吴邪,你还没死就吱一声。”

 

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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