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容明月沈天去
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
我举火向雪原,长庚星不肯灭
桃李春风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
不要空欢喜,要一生欢喜
写是寂寞,作是浪漫
见人敬慢,辄有喜愠

见山是山 28 (瓶邪)

想了想,决定还是要这么写。
bug可能越来越多了 orz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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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山是山
28
过去的几十年一直都有人在用我的脸,或者说齐羽的脸在世界各处活动着。
张海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
是为了抹杀除我之外所有的冒牌货而出现的,毕竟在西藏,他差点把我脑袋割下来。
出现那么多“我”的原因尚不可知,想必是想用“我”的身份完成只有“我”才能做到的事情。
如果说张家是搞了一个恶心吴邪培训班,汪家就是搞了家整形医院,批量生产吴邪。
说不定我这张脸在汪家旗舰店里还能享受折上折,永久售后的特权服务呢。
三叔不会无缘无故的把“我”放进仓库里,这个“我”身上一定有秘密。
他一向不是拐弯抹角的人,不直接告诉我是因为不能,他希望我能够在他的暗示下自己找到答案。
说实话,我三叔已经这么搞我搞了有十几年了,放在以往我肯定得骂他,现在我或多或少能够理解他的用心良苦。
我也经历过他这个阶段。
我所引导的对象比当年被三叔坑的我还要小。我不得不考虑很多因素,大部分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直接告诉他,我只能期望他可以自己摸索到底,不然的话我只能将他的存在化为一道疤痕。
世上种种,原来都藏着不得已与无奈。
瞎子让我不要总是为了别人而活,对自己总是下狠手。可能他就是看出我心底那种自杀式的狠劲来,扬言要是再看到我这么做就让我滚回家。
我本来的人生目标就是要找到三叔,现在看来,这件事已经无关紧要了。
他要活着,很好,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;要是死了,更好,早点下去孝顺爷爷也算是解脱。
我看了看身边的白昊天,不由得为她的家族宿命而感慨,如果不是为了继承家族,至少也是一个能过着普通生活的上班族。
我本来想让她直接在外面等我们的,她却先一步灵活钻进门里。
这间屋子是单独打造出来的,里面的东西既然没有选择安置在张大佛爷镇压的水底,想必一定有他们的考虑。
湿冷的空气一下自己挤进了肺,不同于南方冬天的那种冻到骨子里面去的寒冷,而是一种弥漫着死人气息的阴冷,让我最近已经滋养的肺无从适应。
二叔见状递给我一个特殊加工处理过的面罩,闷油瓶自然的接过来给我带上,过滤过的空气明显使我好受了不少。
房间里没有光,二叔朝闷油瓶微微点头示意,闷油瓶背肌一瞬间紧绷,然后翻身跃起,直接跳到我们头顶略微被锈蚀的钢架上,如同一只黑猫,双手双脚及地。
我一向是很羡慕他的行动力的,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几乎要协调全身的肌肉来控制重量,才不至于让年代久远的钢架支撑不住。
黑暗太浓重,我只能看见他隐约的脖子勾勒出的线条。他在上面观望了一会,就静悄悄向里面移动,直到我们看见最远处的火光向近幽幽亮起,他才轻手轻脚的从上面翻下来,落在我的身边。
火光没有铺开,仅仅只是确保了视物的最低要求。
即便是这样,视野里也是朦朦胧胧的,像是一大团一大团的灰尘一样的脏东西。
这种感觉让我熟悉,我伸手在空气中抓了一把,用手指细细去碾,成了一团黏腻的粉齑。
至此,我才回想起来,我曾经在哪里见过这里的布局。
所谓听雷,乃至是费洛蒙,都会带来一种极致的身临其境,文学上叫做通感,再现出这段信息所发生的真实场景。
现在我切实感受到的与我在雷声中的感受极其相似,都有让我感到不寒而栗的熟悉感。
我当初以为这里是格尔木疗养院也不是没有缘由的。
这里的格局竟与疗养院高度一致。
我在二叔的带领下走过了一扇又一扇的带有编号的门,门大多都已经报废或者敞开,只有我们最终停下来的面前的这一扇门是被严实封闭的。
门上的编码正是属于齐羽。
墙面的窗户玻璃已经污迹斑斑了,黏稠的液体早已凝结成固体,房间里没有一点光透进去,如果不扒在玻璃上仔细往里面看,是很难看清什么的。
二叔揉了揉太阳穴,让我自己去看。
我找了块相对没有那么多黑渍的区域,把脸贴了上去。
等眼睛适应内部的黑暗之后,我发现在贴着玻璃的不远处,一双没有眼白,漆黑的眼珠正在盯着我。
我整个人一下子被点爆了,冰冷又漫浸我的四肢,就那么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要炸开了,然后如瀑的冷汗浸湿了我的衣服。
那是一张扭曲到无法直视的脸,偏偏又让我无比熟悉。
“我”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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