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容明月沈天去
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
我举火向雪原,长庚星不肯灭
桃李春风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
不要空欢喜,要一生欢喜
写是寂寞,作是浪漫
见人敬慢,辄有喜愠

见山是山 01(瓶邪)

重温了从盗笔到重启篇 
力不从心的复健 接重启
用爱产粮
ooc属于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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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山是山 
01
我站在村口,习惯性从兜里掏烟出来抽,却什么也没掏着。天是刚打过雷的,还阴阴地下着毛雨。
冷风刮在我的脸上,我看着雨村上那块我们曾经住过的地皮,始终没有之前那种混在自家的自由感。
我以为我的计划已经打散了汪家人,真正做到了全身而退,现在看来我只不过是被结果冲昏了头脑。我的身边仍盘踞着各方势力,他们为各自的目的而隐秘。
我并不是害怕在暗的势力,我只是感到厌恶,没有了当年被卷入一切的年轻气盛与好奇心,我花了不少代价才摧毁这一切,谁也别想干预我的养老生活。
我看着他们把小花抬进屋子静养,还有闷油瓶他们几个的伤口也要处理。这一趟下去京城大半的好手都没了,不知道回去又要点多少根香了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二叔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了,只是他不说话,一直在看我。
察觉到这一点的我,身体越来越紧绷僵硬,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二叔的叹气。
“回来就好。”
我这才回头去看他,发现二叔眉眼间又疲老了几岁,鬓角的白色很是扎眼。这几个月里,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二叔这种状态了,他以前养生,活得像不食烟火的神仙,他是太累了,才不得不表露了他这个年纪人应该有的精神面貌。
我大概猜出二叔在这次事件里所扮演的角色,他做了一个大局,受胁迫下想尽可能保住多的人,与其说是胁迫,我更愿意相信二叔他做了一个交易——一个关于我的交易。
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找二叔问个清楚,在二叔这里,该我知道的他就说,不该知道的他一个字儿也不会提。
我心底突然涌上来一股深深的无奈和寒意,许多年以前我就是被重重保护起来,只是我心不甘情不愿,在这个保护圈从外部被破坏的时候,我自己选择冲了出去,与其他们为我垫脚铺路,我宁可自己杀出一条路,我成功做到了,但在尘埃落定之时,我又回到了这个由闷油瓶、胖子、小花、甚至是二叔等一系列人组成的保护圈中。
回头想来,虚长十几岁,我竟是没有一点长进。
我刚想回二叔一句不用担心,只见我面前二叔已经不见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刘丧那张脸,他鄙夷地看着我:“信任你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你难道没有看到么?如果不是为了你,他们需要这样么?”
我头皮一阵发麻,记得当时我回给刘丧一个逻辑压力,压下了他的情绪,也压下了我内心的不平静。
现在再听到他说,我费了很大劲才忍下撕烂他嘴的心。
因为我知道现在撕烂没有任何作用,我可能又被什么东西魇住了,多半又是我的心魔。在精神极度紧绷后,又接收到那么多信息,我的身体先扛不住进入了休眠,所以应该只是做了个梦。
那这个梦也太恶心了,居然梦到刘丧。按胖子的话说,这傻逼最喜欢对我发丧,就是看不惯小哥和我们走那么近,赤裸裸的嫉妒。
起雾了,一团团阴森森的白气升腾起来,把刘丧整个儿吞进去了,雾面遮盖下是一个身高非常高的人,我脑袋嗡嗡作响,还没把那个名字吐出来,脊背上早就冷汗密布。
影子迫近我,然后走出白雾,那是一个白面、干净、毫不起眼的人,但我绝对不会忘记他的脸,还有那脑袋上那么多窟窿。
焦老板。
他的现身颇有腾云驾雾之感,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不成。他笑得很像影视剧里的那种眯眯眼的坏人,有那种手握一切的自信。
“你做错了一个选择。”焦老板侧过头来,顶着马蜂窝朝我开口。
我信他通天就是信了他的邪,脑子通得了倒是真的。想来无非也是跟费洛蒙一样的原理,我自然没在怕的,但是我的身体却颤抖了起来。
他具体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,突然间,他头顶的窟窿开始冒出那种金色的棺液,顺着他的头骨往下流,然后是他的眼睛也开始流,棺液迅速地腐蚀掉他面部的皮,只看见他牙齿一张一合。
不得善终。
我读出了他最后的话,瞬间肺像炸了一样,喘不上气,我冲上去掐住焦老板的脖子、或者说是骨头,那手感太真实了,我下了毒手去掐,“你他妈说什么,你他妈的再说一遍!”
我是真的喘不上气了,张大嘴巴拼命攫取氧气,过往的场景像走马灯一样,在我脑海里掠过。
石中洞里胖子的肠子流了一地,闷油瓶对我说他走不了了、对我说还好没有害死我。
喊泉里闷油瓶和瞎子寻找入口,陷入绝境之前叫人带话让我好好活下去。
小花奄奄一息地被吊在空中,血一直在流,滴入黑暗。
都是因为我!
我为了这个计划,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,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。我浸入了无数多人的仇恨当中,以至于有的时候我不是知道这是他们的仇恨还是我的,我的仇恨太渺小,比不上家门覆灭,痛失亲人的愤恨。我恨它把我牵扯其中,我恨自己任人宰割,我恨我的弱小。
我甚至恨吴家以及其他所有旁观不援的九门,把张起灵当作可弃的棋子,姑息事态。我把这些仇恨当做我前进路上的动力,努力让我的仇恨生长。
到最后,我也分不清我的目的是什么了,我只有向着那一点不断前进,我才不至于被击倒至垮。
我知道我是善终不了的了,我只希望他们每个人都好,但他们却因为我的缘故不好。
那我经历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。
我喘不上来气,松开钳制的手,抓挠起我自己的脖颈,我摸到那个正在逐渐淡去却永不消逝的疤痕,我咬紧牙关发狠去抓,想要逼我醒过来,突然我的手被按住了,那是一双有特色并且有力的手,他抓住了我。
“吴邪。”

 

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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